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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Narcisecho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番外一 番外二
雨水，燃烧在火焰里的建筑，赤红的光剑在你的手中，你感觉到黑暗的迷雾漩涡，Luke跪在泥泞里，手触及着那些小小的冰冷的尸体，在暴雨的击打下无知无觉，他没有看向你。
一个伦武士慢步走向前，武器在手中激动地微颤，为杀死Luke•Skywalker的可能性而狂喜着，你把光剑自后穿过他的胸口，光剑撕裂了血肉，烧灼着雨水。你始终茫然无措地看着Luke，
Luke没有抬头，没有察觉到任何事。
他甚至没有举起光剑，你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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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打开门时发现Luke，但侧身让开入口时他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本来他在一瞬间担心Luke会闻到他满身的酒气，但他不认为Luke能注意到这件事了，他不认为Luke能注意到任何事。Luke面对着他，视线穿过他看向虚空，脸色苍白地不可思议，衣袍带着泥渍，被暴雨打湿不舒服地贴在身上，然后开口，“你打算离开。”
这不是你想说的，Han想，他们都已经到了不顾一切地避免自己的痛苦的地步，不管这是不是会触痛别人的。
“我不知道，”Han诚恳地说，“我，”艰难地吞咽，“Leia无法忍受看到我，就像我没法看到她一样。”
Luke点点头，仿佛明白一切，他看起来疲惫，衰老，似乎微微驼背。沉默刺耳而沉重地盘旋在他们之间，“我曾以为，”他突然说，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漠然，“你和leia会永远在一起；以为，Anakin会永远在我身边，以为我已经走到了家，以为我也能给别人一个家。”
他仍然凝视着虚空，“看来我们都以为的太多了。”
痛苦似乎把空气变作了利刃，引起了Han的偏头疼，“别，”他乞求到，这些天Leia都遥不可及，他们没办法面对彼此，但他仍然希望Luke不要处于折磨之中，
“这不是你的错，小孩（kid）。”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竟然引起了Luke一个微笑，仿佛想起了什么遥远的回忆，像一个转瞬凋敝的白色花朵，在夜色里绽放又死去。
“不，这是我的错。”Luke说，“对不起，请告诉Leia我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他说，“我打算离开。”
“去哪里。”Han觉得这个问题愚蠢又徒劳无功，Luke已经不在这里了，即使他还在这里他也不在。
Luke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猜我要走很远的路。”
他把绝地袍的兜帽罩在头顶，转身离开。
这是Han最后一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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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来找你的，你确信，就像他曾经主动去寻求Darth•Vader一样，他会来的。你只需要等。
然而一天，两天，你背的出你在第一秩序基地房间天花板破碎的线条，金属在你愤怒时被曲折。你感觉到冷，日复一日，然而Luke的精神像一扇紧闭的大门，像垂死的恒星，衰亡的太阳，他仍然在某处，筋疲力尽，疲惫痛苦，让愧疚和绝望如沙子般掩住口鼻，以此果腹。他不会来，你想到他给你讲的关于欧比旺•克诺比的故事，他是怎样在奎刚金的陪伴之下才免于在塔图因深处的沙漠疯掉，然而Anakin不会再出现，所以你猜他多半已经疯了。
如果Luke有什么特质就是他永远不会放弃希望，但他放弃了，转身离开，自我放逐，不像任何一个传说里的男人，肩负世界依然前行。你想起他跪在雨里的模样，凝望着虚空，你感觉到他缓慢的心跳声，每一次重复都如此挣扎，如此疲惫，不愿继续。你颤栗着想起，如果Luke想，他可以停止他自己的心跳。
你想到他时会想到人群，总是有人群，他的心神会被Anakin占据，被学生们分散，但最终，他能看到你，会看到你，向你微笑致意。你想过如果当初你满足于此一切将会是怎样的，如同安静的行星分享太阳的光辉和温暖。曾经在一个原力幻境里他是你的，在你身下，然而他不在，即使他因为充分扩张而喘不过气来，在你的穿刺下呻吟时，他也不在，他没有温度，没有神采。
“黑暗面只会索取，它给予你的只是它曾经许诺的东西的扭曲，你破碎的心的灰烬。” 你没有听，从来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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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如此无知，如此愚蠢，如此粗心大意，”Luke说，“你警告过我，但我没在意，你也没有，不过是个谈资，是个玩笑，他只是个孩子。”
“我试图和他谈谈，但他说他会处理的，我以为一切还好。”
“他在脑子里听到声音。”
“父亲，”Luke呼唤，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乞求，他的手指交叠，手腕翻过使掌心向上，形成一个碗状，是塔图因一个古老的手势，用于祈祷。他曾经问过贝鲁为什么是这样的手势，既不能够保存雨水也不能保存砂砾。
他看到一片虚空，他的手伸向虚空，
“父亲。”
他的双手垂落。
他停在一个环海的岛屿，他永远喜欢海，喜欢辽阔的水域，在看到海时仍然有时会微笑起来。但越来越久，潮水的韵律成了他不眠不休生活的背景，他存活着，他不再能注意到那片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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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会忘记他，黑暗面会让你忘记自己的名字，你想你还是不够强大，害怕自己不够强大。但他会出现在你的梦里，有时候梦境漫长到荒唐，没有任何情节，你们在一艘星舰上驾驶或走动，默许着彼此的存在，在视线接触时向对方微笑，星辰在舷窗外远去。又或者你们在家中，Leia和Han也在，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四肢交叠着，温柔地低声交谈。Anakin的英灵在那里看着，那样奇怪地充满爱怜，你不禁要奇怪他怎么会允许自己流露出那样脆弱的表情。但是Luke看向他，向他伸出手，于是他们看起来强大，无法摧毁，坚定如同希望本身。你从梦中醒来，知道自己依然爱他如故，却不再确定这样的爱是什么了。
你也许永远无法确定。
END
作者：谢谢每一个回复的同学，尤其谢谢多次回复的同学，简直是小天使。当写下第一章发出去时我只是记下自己的脑洞然后打算坑掉，但回复给了比想象要多的动力。这对骨科邪教目前都不能说冷到北极圈而本身就是个北极点，谢谢支持。
会有两个很欢乐的番外，太欢乐了放不进正文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