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Narcisecho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番外一 番外二
作者：本章主要人物死亡，本来为了保持队形打了这个tag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Leia有很多家庭影碟，你对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只想毁尸灭迹，但你喜欢那些关于Luke的。那些很多是关于他们义军时代的录像，来自于不甚清晰的走廊摄像头或机器人的视界，而非一种刻意的记录。Luke穿着亮橘色的飞行员制服跑来跑去，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年轻，然后。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问。
“什么什么？”Han莫名其妙地问。
“就是这里，”你把录像向前倒放了几秒，在一个看起来建筑在雪下岩洞的基地里，Luke在镜头的角落里高喊着什么，用力地挥手大笑，消失在X翼的驾驶舱里。然后是录像切换，在一艘星舰里，Luke背对摄像头，一袭黑衣，凝视着舷窗外以光速远去的星辰。Han也出现在这图景里，交谈了几句话又离开了，消失前又看了Luke一眼，表情忧虑。有什么关于Luke不一样了，尽管他的面容没有变化，可能是他肩膀舒展的方式，如同整个银河系的重量压迫其上。他看起来平静，冷漠，与他人隔绝，孤注一掷候判着等待裁决。
“哦…”Han说，“霍斯战役呗，帝国把我们按在地上摩擦，你Luke舅舅接到什么神秘启示跑到某个鸟不生蛋的星球学原力去了，然后……Darth•Vader在贝斯平伏击我们，你爸爸我被碳冻成墙壁挂件，Luke丢了一只手。”
他不知道，你想，Anakin不知道Luke是他的孩子。但下一秒，一种颤栗着的认知袭击了你，他知道。他知道但他还是伤害了Luke，而且他获得了原谅。
“他看起来不一样了，不是吗？”Han可以很敏锐，又喝了一口阿迪斯，看起来很想倾诉（或者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原力蛰了你一下提醒到，毕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其实死星被炸后他就不太一样了，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英雄，他觉得自己个刽子手，那个孩子藏起心事来也是够厉害了，心事那么重，和谁都不说。不过还好，”Han想了想说，“他那么年轻，随便点什么事都能高兴起来。我还记得他19岁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张口就说我的千年隼是片垃圾。”他皱起脸摇头，“不识货的农场小孩。”
“我觉得有件事你需要知道，”Han盯着酒瓶，手指在杯沿来回滑动，一副罕见的犹疑不决的样子，“你妈不希望你了解，但这是你的权利，你从我们这里得知总比其他地方道听途说强。”
Han是个普通人，那些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昭然若揭，
“Anakin•Skywalker就是Darth•Vader。”你毫无波澜地称述，看着Han的表情变得惊讶。
也偏偏就在这时Leia走进房间，显然完整地听取了整段对话，面色阴沉，
“Luke告诉你的？我需要和他谈谈。”
“不。”你说，声音让自己都觉得惊讶，
“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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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会是Anakin，Leia曾经告诉过你。如果Luke身上有一些强迫人的特质，而Leia会少一些固执的话，你的名字本来会是Anakin。
你看着镜子，试着轻轻地唤这个名字，
“Anakin。”
那听起来不像你，你莫名地感觉到被侮辱了。
你长高了，总觉得自己长手长脚，笨拙又不协调，你知道Anakin•Skywalker 在十七岁的样子，眉目精致，足以吸引一个女王。
“显然你继承了Han的身高。”
“也有可能是来自grandpa。”
luke很惊讶，看起来被娱乐到了，摇摇头，“可别让leia听到你这么说。” 然后你要求听到一个关于Anakin的故事，Luke无奈地摇头，告诉你又一个天选之子坠机的故事。你像收集蝴蝶标本一样收集这些故事，用大头针钉在玻璃盒子里，你的目光里带着危险性。Luke无知无觉，他当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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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kin的观察结果就是第一秩序确实想建立一个帝国，而Leia开始了准备，你发现在学校自己从Organa-Solo家族的继承人变成了战争贩子的后代。
“让你妈妈带着她满脑子的战争幻想滚回去。”
你没说话，静静地盯着喊话的男孩，应该是军事学院的高年级学生，你不是特别擅长辨认和记忆这个。他的胯部带着一支简易的自制爆能枪，看起来在打倒别人之前会先爆掉自己的手指，身后还有三个伙伴，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敢来挑衅一个绝地学徒。
当Luke赶过来时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个男孩，以及其他几个躺在地上为脖子上的淤青而挣扎呻吟的男孩，你想象一只无形的手折断他的肋骨，一根又一根，刺进内脏后声音变得浑浊不清，原力实现着你的意志，你看到他的嘴角的血沫。
Luke挥手把你甩到走廊的墙壁，你的脑袋重击硬物的方式告知了他的粗暴。你看着他用通讯器要求医疗救助，蹲下身去给予即时的原力治疗。医疗人员搬移伤员的匆促一团乱时，你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投给你的眼神，你僵硬的姿势，或者任何一切，你只是感受着Luke在原力投射的愤怒，如同光剑的剑刃般冰冷而炙热。他转身离开，你跟上去。
“他侮辱我母亲。”你听起来像在申辩，像在求得原谅，你甚至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在这样做了。
Luke突兀地转身，眼睛蓝得像风暴中的大海，愤怒仍然像星球内核一样可以灼伤你，你试图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如同还是6岁，能在他的脖颈和锁骨之间找到一片栖息地。
“我看得出什么是残忍，Ben。”
他转身离去，你停留在长长的走廊里看着他走远，感觉到冷。
你对我失望了，你甚至还不是我的，你已经对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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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24年
“为什么你不开口？”
“嗯？”Luke半梦半醒地疑问，一只手臂从丝绸被单中伸出，盲目地摸索着他的父亲。Vader伸出手安抚他，另一只手顺过他的头发，描绘他的眼睫。
“要求我。你甚至没有开口，你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
“就像这样吗？”Luke总是能很快理解，“如果你爱我，你就应该杀了帕尔帕廷，毁了帝国，离开黑暗面。”
“类似于此。”
“我不觉得事情可以这样解决。”Luke说，他的唇抿成一条线，睡意在眼睛的湛蓝中像一些舒卷的云，“但我承认，我并不是没有想过，也许事情并非需要这么艰难，也许我只要开口，同时，”他闭上眼睛，“我又害怕你会真的这么做，那么我犹豫着保持沉默的日子都应该被审判。”
“被你的义军朋友们审判？”
“被我自己，我猜，我糟糕透顶，他们总是没发现。”
“你，”Vader流连在他的唇上，“是完美的，我的孩子。停下来去为死星上的人感到愧疚。”
“你，听起来像Leia。”
Vader发出一个没有辨识度的音节，似乎是想表示愤怒但又失败了。
“她讲了好多，但当她明白没用之后，就直截了当地命令我不要再去想。”Luke微笑，“你们很相似。”
“那你应该照她说的做。”
“我没办法，”无措在那个孩子的眼睛里绽开，“我没办法停下来。是我来找你的，你记得吗？当你在我身边时，我可以停下来，忘记。就只是，你在我身边。”
Vader抓住他的孩子，引导他从恐慌中逃脱，他从来只能引起恐惧的呼吸声第一次起了安慰作用，Luke随着那个声音呼气，再吸气，然后把头栖息在Vader的脖颈，缩起来。
“我很抱歉为和你在一起感到愧疚，”Luke安静地说，听起来精疲力竭，“只是，我走了很远的路。我仍然能想起塔图因的落日，theta先于Kappa落入地平线，但我已经不记得怎样测算温室捕捉器的数据，判断明日山谷浓雾的位置了，现在我走到沙谷里，可能会被克雷特龙吃掉，那些沙子，”
“永远那么讨厌。”Vader低声说，
Luke紧贴在他身体的笑声让他的骨骼轻轻震动，“是的，永远那么讨厌。”
“有时候这就像一个梦，我躺在湿气农场的床上害怕自己永远被困在这儿，然后我在星辰间，脚下踩着虚空。”他摇着头，蹭着Vader的皮肤，“告诉我些不会变的东西。永恒的，能让我抓住。保证我一些事情。”
“什么样的事？”
Luke耸了耸肩，“任何事。”
“我保证塔图因的沙子会永远那么讨厌。”
Luke又一次笑起来，他看起来喜欢这个誓言，然后像个孩子索求糖果一样要求更多，
“我们是银河里最好的飞行员。”Vader的思绪几乎是轻快地漫游。
“你很美丽。”
然后他喉咙发紧，扬声器下呼吸变得紊乱，
“帝国将会毁灭，我向你保证，帝国将会毁灭。”
Luke点点头，“我从不怀疑这点。但这不是我应该要求的事。”
在长长的沉默里Luke又接着说话，轻的如同耳语。
“我小时候梦到你来接我，梦见你是个飞行员，很英俊，在所有人面前把我抱起来，让我可以炫耀，这个梦我做了许多年。”
“然后你出现了，我没法思考。我觉得我从未希望过你是别的样子，我来找你，不是要你为我毁灭帝国，这不是一个孩子向自己父亲应该提的要求。你可以为我摘颗星星，如果你想做点什么的话，把塔图因的太阳摘下来一颗更好，把Kappa摘掉。”
Vader闭上眼睛。
Luke离去时，当他坐入驾驶舱前他还是回头看了，但这并没有阻挡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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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种原力扰动时，看到Leia对着Anakin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回过头去继续看着屏幕，英灵挑眉，那是Anakin表示喜爱的一种方式，他对你微笑了一瞬，然后消失。
你从未想过会在这里看到他，Luke曾经说过Anakin并没有错过Leia生命中的重大时刻，她的婚礼，你的出生。而你唯一想到的就是，他却总是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当Anakin看着Leia时，他非常快乐，因为Leia拥有了他曾经为之倾覆了整个银河系的一切，她很幸福，即使这份幸福里有Han Solo，即使这份幸福里没有他。
而他看着Luke时，那是另一回事。
总是不够，不足够，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对这份无形体状态的痛恨足以把他重新带回黑暗面，他没法陪在他的孩子身边，没法庇护他过权谋，伤痛抑或雨水。
“你值得所有的一切。”Anakin的唇贴近Luke，但他眼中的悲伤的重量也比他的吻更有质感。
“我已经拥有一切了，”Luke回应，“你，Leia，我的学生们，我并不欲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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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在哪？”Luke问，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Anakin审慎地回答，“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Luke垂下眼睛，“就只是，有时候这对我来说太艰难了，我逃避到我必须面对的时候。”
“9个月零17天。”他抬起头，看起来疲惫痛苦，“你从未这么久没出现。”
“也从来没有，”他试着接触Anakin透明的形体，希望把原力注入到他的身体里，“如此……破碎。”
“这会越来越难。”Anakin——在某个瞬间扭曲成了Darth•Vader，又恢复如原——声音听起来模糊又遥远，“当我不在你身边时，我在所有的地方，散落在原力里，没有时间，没有意识，什么都没有。因为你的召唤，我又把自己拼回来。”
“你让我重生，我的孩子，一次又一次，你总是如此。”
“而我，从未如此对死亡，真正的死亡，感觉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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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Luke说，“不是堕入黑暗面的原因。爱也同样不是，亦或是仇恨，愤怒，每一样你能想到的，被称为人性的东西。黑暗面与堕落永远都是一种选择。”
Luke每年都会做一次这样的演讲，给新加入的力敏孩子听，这也是唯一军事学院学员允许旁听的课程，几乎每一次都会使圆形礼堂人满为患。你听了8次，也就是你来到雅汶四号后的每一次，其实你没在听，就只是凝望着他，优雅地走动着，比划出一个个有力的手势，你喜欢他对自己如此确信的样子。
“我不会说黑暗面毫无吸引力，很明显它有，它的训练和使用更快，在某些角度看甚至更为强大。使得历史上一个又一个人堕落。有时候，”Luke停顿了一下，眼神放空，下一瞬又回归，“他们甚至不是为了一个邪恶的目的而堕落。黑暗面许诺了很多，许诺力量，权利，名望，有时候许诺生命。但黑暗面只会索取，它给予你的只是它曾经许诺的东西的扭曲，你破碎的心的灰烬。”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但Luke是那种永远不会老去的人中的一个。他最完美的地方就是在他绝非一无所知，他历经人事，独自走过未知的危险和奇遇，有时候会留下传奇，他从不天真，从不退缩，从不停止希望。你永远不会停止沉醉与他坚毅的轮廓和明亮的眼睛。
“很棒的演讲。”脑中的声音不咸不淡地评论。
“如果你敢提黑暗面，你就死定了。”你想，面色如常，那个声音并没有嘲笑你要怎么让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死去。
“他没有误解黑暗面，也承认了黑暗面的强大。我理解你为什么爱上他了，他确实值得尊敬。”
“黑暗面与光明面并不是彼此远离，它们潜藏在我们的每个选择之后。堕落是一个人时时刻刻所做的决定，黑暗面会使你忘记自己的名字，忘记自己的初衷。永远记得平静，控制和仁爱，永远使你意志所遵循的准则能成为一条普遍的立法原理。”
“这不是巧合，Luke Skywalker唯一能够爱上的人是最为强大的西斯之一，最有力量的人。送你一句来自Luke Skywalker的忠告：‘别总是想着取悦我。’‘’”
“他是他的父亲。”
“你觉得他们是在操在一起之前还是之后意识到这一点的？”
你攥紧了拳。
“旧绝地信条禁止爱，禁止独予个别人的爱，因为这会形成依恋，依恋带来危险，通向黑暗面。我能理解这样做的初衷，爱是危险的，是的。因为你会为你爱的人做到什么，在此之间你又会伤害多少人，有多少事会不可挽回。从某种角度看，这无可指摘，但我不会这样要求你们，不会要求你们不去爱。”
“你只是像条狗一样寻求他的注意，你取悦了他，是的，但他不会是你的，如果你保持原样，他永远不会。”那个声音留下轻蔑的言语后消失。
“我要求你们学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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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的演讲。”
“谢谢。”Luke抬眼看了看Anakin，“我害怕我会无意识说倒装句。”
Anakin叹了口气，“你是完美的，我的孩子，没有人能够指摘你的行为。”
“我仍然觉得……虚伪，我要求我的学徒们做到一件我做不到的事。”
“我猜这是遗传。”Anakin说，“在Skywalker的血脉里，我们都没法学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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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多战役后的篝火庆典里Luke还是笑了，当所有人都如此纯粹地欢喜时不被感染是很难的。他觉得很平静，如同灰烬，如同死去，一个新的纪元开始了而他一生的波澜已经过去，就像每个故事里一样伴随着许多烟火。
然后原力的扰动让他回头，Anakin•Skywalker凝视他，蓝色的，但是如此真实。
不，他想，自己的故事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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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kin作为英灵第二次出现时，他没想让Luke知道。但在他即将离去时，Luke轻轻叹息，质问他，向他伸出手。
Anakin•Skywalker看着自己儿子悬在半空中的手指，却犹豫了，
Luke不安地收回手去，“这会伤害你吗？”
他苦笑，“在这个状态下，没有什么能真正伤害我了。我担心——”
“我知道。”Luke说，昂起头，眼睛明亮地让他无法直视。于是他伸出手去，触碰他的孩子。
“这有点像，”Luke歪着头，嘴角是调皮的笑意，“电流。”
“好的那种，”补充道，“像你吻我的时候。”
蓝色英灵的视界并不都是蓝的，他看到了Luke脸上的红晕，大概是第一百次，他在Luke身上看到了完美。
“你会回来的，对吗？回到我的身边。”
“永远如此。”
“那么我回家了。”Luke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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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不稳定，仿佛随时会碎裂，崩塌，像是不完好的像素块的叠加，是一种混着杂质的蓝色。
你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他以为你离开了，”你说，把精神屏障加持牢固，“他已经伤心过一次了。”
就像第一次一样，他们一同凝望着Luke。看着他用原力把石块悬浮起来，测试着学徒的原力屏障，看起来平静温和。
Anakin看起来渴望，身形剧烈地波动着，不停地拼凑又碎裂，崩塌又重塑，他看起来为了保持这个状态耗费了全部的力气。那种深刻的绝望让你以为他会现身，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夺走全部的Luke，他当然会如此。
在一瞬间你听到了属于Vader的那种沉重刺耳的呼吸，然后，他消失了。
你无比惊讶，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的胜利。你抬头时对上Luke的目光，他看起来有点困惑，为一阵无法解释的原力扰动而寻找着原因，他抬头的方式看起来充满了希望，但他没有找到任何东西。于是他只是向你笑笑，继续引导幼徒建筑屏障。
如果Luke有什么特质就是他永远不会放弃希望，那是在之后的年月里，你看到他会无意识地蹭蹭一件有着特殊蓝色的衣袍的衣领，仿佛在寻求一个亲吻时，你才意识到的。
有件事让你迷惑不解，Anakin•Skywalker选择了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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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Luke倏然惊醒，尖叫哑在喉咙深处，他向虚空伸出手，掌心只是虚空，只是捕风。
他重新躺下，蜷缩起来试图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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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kin•Skywalker就是Darth•Vader。”你毫无波澜地称述，看着Han的表情变得惊讶。
Leia面色阴沉，嘴角抿成一条僵硬的线，
“Luke告诉你的？我需要和他谈谈。”
“不。没有必要”你说，声音让自己都觉得惊讶，
“他不会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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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你梦到黑暗的迷雾漩涡，血红的光剑，雨水和燃烧在火焰里的建筑，小小的尸体们在泥泞里。你开始了解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