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Narcisecho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番外一 番外二
你爱你的父母，你当然如此。这不是什么你能够选择的事，你对他们的爱如此疲惫，这样的爱是呼吸本身，只是在一张一弛中持续着，然而你对Luke的爱是你呼吸的原因，这是让你早晨睁开眼睛的力量。清晨，你能感觉到Luke在训练室独自练剑，身体和精神沉浸在和谐的韵律里。当你来到餐厅时，Luke已经喝尽了蓝奶，惯例性的提醒你以后要早起。你目送他离开餐桌，带着一群簇拥着他的学徒走向教室，你试着戳戳他的精神屏障，他给你的回应就像背上的一记带着笑意的轻拍。
在你能做到的时候，你会去Luke上课的教室外等待，窥视着他温和地纠正一个学徒手握木剑的方式，抬眼给你一个无奈地眼神。于是你装作被抓住了，夸张地投降姿势，然后倚在教室外墙，传说雅汶四号的原住民用骨粉和鲜血混在石料里砌成建筑，此刻你只是觉得温暖。
“你应该在教室里，Ben。如果我没有记错，外交礼仪课。”
他没记错，你快乐地想。
“我不需要学习任何外交艺术，我妈已经把它们刻在了我的灵魂。”
Luke叹气，“他们都觉得我太宠你了。你可以去申请免修，Iclia就申请了语言学发音免修。”
你想了一会儿Iclia是谁，想起他是个赫格里克人，不是能发出特别有辨识度的音节。然后发出些细小的抱怨。
“回去上课。”Luke用他最“绝地大师”的方式说，“否则我要去和Leia打小报告。”
你离开了，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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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 Solo.”
“Ben怎么了？”
“他喜欢你？”
Luke挑眉，“我是他舅舅，他当然喜欢我。”
Anakin只是盯着他，等着他自己醒悟，Luke表情变了，
“他还是个孩子，”他虚弱地说，“他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呢。”
“恐怕，”Anakin说，“他很清楚。相信我，我知道那种方式，当你抓紧一件事物然后再也不放手的方式。”
“你害怕他会做些蠢事？”
“我当然是害怕你对我变心。”Anakin懒洋洋地说。Luke笑出声来。
思绪又回到这件事时他喃喃地骂了一句赫特语，Anakin轻松地回应了，一来一往后，他们谈话的主题变成了在塔图因用沙子烤班萨兽的卵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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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24年
“力量，黑暗面，”Vader听起来像在申辩，而不是在阐释一件他确信无疑的，构成他的信仰和灵魂的事物，
“这是唯一仍然存在的，唯一能被被抓住的。”他的手攥紧成拳，力道可以顷刻捏断任意一个生物的颈椎。
“这也是我唯一拥有的。”现在他听起来像在恳求，像在寻求理解。他知道自己的剑下有冤魂千万，但他从未在夜晚听到过死人的哭声，然而Luke看着他，眼睛干净澄明，明亮地让他无法直视。在下一秒他想遮住这个孩子的眼睛，就像每个父母遮蔽那些不适合的景。他想重生，重拾早已被他遗忘的名字，早已被删除的身份，早已被抹杀的人格。他想起了最初他向黑暗面求乞的东西，他堕落的诱因，就是卫护这个孩子幸福安康。
那个孩子有种奇怪的态度，在他了解之前，他绝不会轻易评判，即使现在，他也没有任何怜悯。没有嘲笑他的拳里空空如也，只是虚空，只是捕风。他毫不怀疑即使Luke不是他的孩子，在原力中与他持续地共鸣着，他也会为之倾倒。
Luke垂眸看着他的手，用一种出乎意料的轻柔，包裹住他的拳，然后，引导着他舒展开手指，让他们十指相扣。Darth•Vader颤栗了，他可以折断男孩每一根手指，这会如此轻易，但与温暖血肉相贴的机械肢体上模拟的神经电流一路烧灼至颅骨后方，他的呼吸在房间里只是更加粗重刺耳。
“这是你能抓住的，”Luke看着他们纠缠的双手，安静地说，对自己的血肉被夹持在足以杀人的金属肢体间毫无自觉，或者他是自觉的，只是毫不在意。
“这是真实的。”
男孩移开他的面具，在面对头盔下苍白灰败，脆弱到不可思议的皮肤时，他看起来没有丝毫厌恶，没有丝毫惊讶，就像他早已知晓，并早已接受。他倾身印下一个吻，在他布满灼伤的疤痕的额头上。
“这是你拥有的。”
Vader忘记了呼吸，黑暗面的声音沦为了嘈杂无效的背景，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Luke温暖的像丝绒一般的唇贴着他的皮肤。
“再说一遍。”他乞求。
Luke有一瞬间的疑惑，然后了然地微笑，
“你拥有我。”他重复，又补充：“在此时此地。”
Vader的嘴角扬起一个阴郁地微笑，“我可以把你永远留在这儿。”
Luke顿住了，他的双臂环在Vader的脖颈上，正在逐渐挨近他，坐上他的膝盖，
“你可以，”他不确定地说，“但你之前没有，请以后也不要。”
Vader拉开一点他们的距离以便看进他孩子的眼睛，那抹蓝色像往常一样惊心动魄，而他自己的眼瞳因为欲望而染上了金属的光泽，Luke看到了，但没有畏缩，仍然没有。
“如果我后悔了呢？”他的手指沿着光滑的皮肤上抚，停在喉咙处，指尖挤压着那里脆弱的骨骼，感受着Luke的吞咽。“如果我在贝斯平抓住你，那我就不必再搜寻整个银河系，如果你不出现，我会撕裂整个银河系。”
Luke手指的抓握收紧，年轻的躯体里散射着源源不断的热力，闭上眼睛，
“你任我坠落了。
你任我坠落了，你可以抓住我的，用原力，但你没有。所以我觉得那也许是个开始，是我找到了你，记得吗？”
“你仍然有可能摔死。”
“有可能，”Luke温和的地肯定，“但Skywalker不那么容易死于坠落，不是吗？”
“留下来。”
“我不能。”
“但是，”Luke说，不是一个安慰而只是称述一个事实，“我们仍会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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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是一部分人知道的。Anakin•skywalker在记忆里是如此如此鲜活，火之魂魄，像是盛夏的雷霆，当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用所有的一切去爱，他的爱绝望而热烈，以至于他爱的人不得不回应他。就算一切都很完美，他也不会是一个好绝地，因为有些人注定不会没有激情。
有时候看着这个孩子会让Vader觉得如此痛苦，他触碰Luke，操进他的身体，他会在早晨操他，晚上仍然会这么做，如同被一种引力强迫。那个孩子拥有恒星的内核，是光和热量的统一。恍惚间他会觉得回到了莫斯塔法，被灼蚀和重铸。但他从未怀疑这一切是否值得这些痛苦，因为与此同时，在如此之长的年月里，他第一次如此确切地感知到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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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特别勇敢的提列克女孩向你大喊，“Master Skywalker不是你的!”
Not yet. 你想，你想的也许太大声了让那个孩子在震惊中睁大了眼睛，柔软灵活的列库在头上轻轻摆动。你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她，随着年月过去，你学会了那种微妙的方式。Luke总希望你能和同学好好相处，你却在探索着怎样去施加恐惧。
你把压力释放在原力里直到空气开始变得令人窒息，像是啃着皮肤的细小蚊虫，你压迫着她的意识直到那个不堪一击的精神屏障破碎，你用尖锐干涩的声音告诉她事实。那就是你们没有什么两样，除了她永远不会得到回应，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别再找他训练冥想，你早就不再做噩梦了。”你语调平平，“还有，就算你真的做了噩梦，也别去找他。”
你转身离开，听着身后女孩因为精神上的施暴而发出干呕声，在你脑中的那个声音唱着愉快悦耳的歌，适合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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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th•Vader把手指停留在Luke的颧骨上，叫醒了他的孩子，
“想去试试TIE战机吗？”
Luke的眼睛变得明亮，发出了渴望的细小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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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些声音来势汹涌时你曾经向Luke尖叫着“让它们停下！”下一刻你就后悔了，害怕到噤声，更用力地抱紧自己，手指掐在皮肤上，恐惧Luke会知道你是那样一个异类，就像那个声音所重复的一样。你开始哭泣，等待他开口，如同等待审判。
Luke向你伸出手，小心地放在你的肩上，然后拇指扫过脸颊，抹去泪痕，他的触碰就像往常，留下一道光的印记。
“和我说说那个声音。”
你没有破涕为笑，但也差不多了。
Luke有种奇怪的态度，在他了解之前，他绝不会轻易评判，即使现在，他也没有任何质疑。忧虑，是的，关心，是的，但他没有开始解释那些显而易见的事情，比如房间里如此寂静，唯有你不规律的抽噎的呼吸声。在此之后，Luke开始了为期几个月的对于西斯古老遗迹的探寻，同时带着你每天进行深度冥想，直到那些声音变得毫无意义。你毫不怀疑，即使没有原力的感受，你也会为他倾倒。
你总会为他倾倒的。有时候你想象着，当Luke属于你以后，你要告诉他一个故事，关于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的故事，从摇篮到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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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些声音回来时，它们变得谨慎，圆滑，恢复了它之前没有的耐性，它听起来像个朋友。
晚上你梦到黑暗的迷雾漩涡，血红的光剑，雨水和燃烧在火焰里的建筑，小小的尸体们在泥泞里。你迷惑不解。
TBC
